喝柠檬的茶叶

【瓶邪】独活

高考零分意识流作文了解一下，浙江卷真是要了我的狗命。

不要被题目误导，不是BE

刚到福建的时候我每天和闷油瓶说的话不会超过十句。

我已经不是那个当初追着他问东问西的毛头小子，他也不是胖子那种没事会来找你唠嗑天南海北扯的人。

明明分别了十年，就算是一天和他说一句话，我们之间也该攒了至少3650句话没说，可是见面到现在在福建定居，我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觉得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。

胖子说我这是职业病，当我把等待闷油瓶当成一种职业之后，我需要的只是他在我身边让我可以看见他，而不会进而去索取更多的东西。

我当时听的差点都要笑死，因为这是胖子第一次看我看走眼。我哪儿是因为满足而不去索取，我完全是因为想要的太多而无从开口。

我想要的不仅是闷油瓶平平安安地待在我身边，我还要他知道我的心意，要他的拥抱要他的抚摸要他的亲吻，我要他的全部，我想要他接受我。

我只觉得我疯了。

每一天晚上我都睡不着，即便是睡着了梦里也只有冰冷的长白山，漫天飞雪。

我总是会在看见闷油瓶走向皑皑白雪间被惊醒，醒来满头大汗，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些什么。

那天我照例梦到了闷油瓶站在雪山前，只是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往前走，而是转头看着我，我只看到他的黑发和身后的的雪山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就在我和他互相对视到我以为已经天荒地老的时候，他才朝我走过来，在我面前抬起手。

那一瞬间我以为他要抬手打我，吓得我喊了一声闷油瓶，结果他只是摸了摸我的脸。

“你喜欢我吗？”

闷油瓶的手一向是冰冰凉凉的，连带着这漫天的长白风雪都凌冽刺骨，可他这句话对我像是当头一棒。

“当然，”说道这个的时候我自己都忍不住笑，又觉得这样可能显得不够庄重，立马收了笑意，抬头对着闷油瓶的眼睛认认真真地回答。

“我喜欢你。”

我甚至没有想过说完之后的后果，我清晰地知道这是我的梦，所以不论怎么样都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，因为这一切都是按照我的心意来的。

闷油瓶突然就笑了，他低头想要吻我。

大概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和闷油瓶打啵的场景，所以在他低头的时候我自己就醒了。

不出例外，又是满头大汗。我正准备起身抽两张餐巾纸擦一下额头上的汗，就发现我床边坐了个人。

是闷油瓶。

月光之下他的眼睛似乎倒映着千万星辰，我没有开灯，这是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他。

“吴邪，”他应该也是刚刚睡醒，声音带着沙哑，我的手背在身后，揪着我的枕头。

“你不开心。”

闷油瓶说话永远都不会带着疑问，就像他一眼看透我这么多天的强颜欢笑，我以为我经过了这十年，已经可以自己带上面具，但是没想到被人一眼看穿。

“你在害怕什么。”

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都揪起来了，我在害怕什么。

我在害怕告诉闷油瓶我喜欢你，我在害怕失去他，我在害怕，怕我自己要怀着这样的感情独自活着，独自死去。

我真的害怕。

这么多年我怕的很多，我怕闷油瓶不会从门后走出来，我怕我的计划功亏一篑，我怕没有再见到闷油瓶就死去，我怕我身边的人会离开。

可是一切尘埃落地，我才发现我心里涌起的恐惧与甜蜜捆绑在一起，人心不足。

我刚想辩解什么就被闷油瓶的下一个问题堵住了嘴。

“你看我的眼睛，有什么。”

我很茫然地盯着他的眼睛，除了月光照进房间的光就没其他东西了，总不可能让我回答有瞳孔和晶状体吧。

见我一脸白痴地摇头，闷油瓶像是被什么东西逗乐了一样，居然破天荒地笑了，虽然是浅浅的，但是在我眼中就像是天使。

“有你。”

说真的我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闷油瓶在说什么，等到他爬上床，双手捧着我的脸，额头抵着我的额头，和我四目相对的时候，我才意识到这是一句土味情话。

“小哥，你…你说什么？”

“吴邪，我也喜欢你。”

我根本没有办法思考，那一刻闷油瓶的声音在我耳边一直一直回响，我生怕自己在做梦，就像刚才那一场虚无，以至于我根本没意识到，闷油瓶用的是“也”这个字。

我伸手颤颤巍巍地想抱住闷油瓶，他仰起头在我额头亲了一下。

直到肌肤相处的温度传递我全身，我才完完全全安心下来。

这不是梦，也不是我的臆想，而是真真实实存在的我和他。

直到后来我才问起他，怎么就突然大半夜到我房间来了，他说起夜喝水的时候听到我喊了一声闷油瓶，所以进来看看我怎么了，后来坐在我床边听到我说了一句，我喜欢你。

那一个晚上是我几十年来一个新的人生起点，因为我成了我们这个盗墓小圈子唯二一个脱了单的优秀男人，对象还是道赫赫有名的张起灵。

写这篇意识流的时候，听着炎亚纶的独活，歌词真的完全是贴合瓶邪，尤其是张起灵的前半段人生。

人生几千万里，从未盼过能与谁同行。

然而孤芳一世，终究是幸得一知己。

于张起灵来说，吴邪是人生中不可替代和失去的一个人，而同样对吴邪来说，张起灵也是如此。

也许在遇到吴邪之前的张起灵，可以独自活着再独自死去；在与汪家博弈十年的吴邪，可以独自活着再独自死去。

可是庆幸他们都未轻易地放开自己放开对方。

往后的日子，也要一起幸福地走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