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柠檬的茶叶

一条咸鱼,月更选手
主吃瓶邪荼岩,偶尔爬墙
wb:一颗纯洁的柠檬
wl:酸酸甜甜柠檬子

【荼岩】《生如逆旅》 13



【十三】

安岩看了看不远处的断崖,伸手揽着秦塞,借着一旁巨石的力跃上崖顶。

“秦大夫啊,你这个行走江湖还是学点武功防身的好。”安岩松开秦塞,径直走到崖边,一屁股坐在地上,双腿凌空,从怀里取出酒。

“我全身是毒,一般不会出什么事。”秦塞笑了笑,坐在安岩身边,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。

整座城尽收眼底,灯火辉煌,似乎要将所有的积雪都融化,灿烂的烟花绽放在漆黑的夜空中,依稀能听到礼乐声,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一直传到他心里。

“秦大夫,”安岩抿了一口酒,晃着腿感觉无所事事,“我喜欢的人今日成亲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啊?”

“你的眼睛,”秦塞给自己倒了杯酒,转头盯着安岩,“里面都是难过。”
安岩愣了愣,随即笑得很开心,绽开的烟火倒映在他眼中,秦塞看呆了,伸手想去触碰他的眼睛,却停在半空中。

“安份以前就说我这人没心没肺,所以什么都藏不住。连你也看出来了,那他……原本我还想开开心心地祝他和公主白头到老的。”安岩还在笑,嘴角咧的越来越大,眼泪却掉的越来越凶。

伤心的人喝酒,即便是用梅花酿的淡酒,只需两杯就醉了。

安岩就是这样,心里憋着气,不一会儿就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。他伸手去抢秦塞的酒杯,整个人栽在他怀里,秦塞被他这么一撞,手中的被子落地,酒全洒在安岩脸上,他痴痴地笑了两声,蹭着秦塞的袖子擦干了脸,扶着他的肩膀和他对视。

“秦大夫……你医术这么高明,有没有,有没有能忘情的药?”秦塞眼中映着安岩醉意朦胧的脸,他伸手覆上他的唇,还带着酒渍。

“若是有,当然是给我自己先用,哪儿还有你的份?”安岩歪着头,似是听懂了,双手扣着秦塞的脖子将他压在身下,靠在他的胸前闭着眼。
身下是积雪,浸湿了秦塞的衣服,可他却不觉得冷。

“好困………”

秦塞搂着安岩,看着他的头发发呆,想起今日是他的生辰,从怀里取了块吊坠,戴在他的脖子上。

秦塞的手被风吹的有些冷,安岩被碰到的时候缩了缩脖子,往秦塞怀里拱了拱。秦塞把玉捂在手心里,直到它带着自己的温度,才把它放在安岩的胸前。

秦塞被这样抱着过了许久,才掏了一管哨子,一道黑影闪过,跪在他身边。

“首领,陛下出宫去了安府。”

“神荼………”安岩抱着秦塞的腰,蹭了蹭自己的脸。

“安岩……你真是个傻瓜。”

秦塞摸了摸安岩的长发,将他整个人横抱起。

“回万花楼。”

这一夜很是漫长,本该是欢欢喜喜的日子。

丰绅在安府庭院中站了一夜,小雪细细地覆盖在他还未换下的喜服上,手中早已是冰冷。管家在一旁叹了口气,小跑着过去为他续上热茶。

神荼躺了半宿,认命地睁开眼,身旁的人因为今日的劳累早已熟睡,看着自己的地盘越来越小,神荼索性起身下床,小厮提着灯笼引他到书房。

桌上摊着还未看完的兵书,一旁还有一幅墨早已干的画。画中的安岩侧卧着,着一身青衫,巧笑倩兮,近处水光粼粼,远处山如远黛。神荼望着画出了神,伸手去摸画中人的眼睛,就像那日在南湖上一般。

安岩躺在床上,身上满是水渍,屋里的香薰得他头晕脑胀。感觉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,安岩伸手推了那人一把,然后翻身抱着枕头。那人也是不依不饶,轻轻扳过他的身子解开他的腰带。

安岩迷迷糊糊睁开眼,只觉得眼前的人似曾相识,伸手捏了捏他的脸,却因为头痛,索性闭着眼由着那人去。

睡意渐浓,安岩感觉自己被整个翻了个身,他也无力去抵抗,只是扯了被子,把自己裹成一团,怀里还抱着个枕头。

沉沉睡去。

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许久之前。

神荼穿着喜服,透过人群看着他,眼中不知是悲是喜。

下一秒又转回了月老庙的红线,悄然落地。

南湖的吻,醉酒走过的大街,还有他轻声说过的话。

“我不会卖了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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